[X-Men][EC] 紀念品 In Memory Of (AU)(7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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Charles一直到電影結束,走上前介紹Erik出場,臉都還是熱燙燙的,不只是臉,還有脖子和耳根,第一排離Charles最近的那個人,在拍手歡迎的同時,還不忘指了指Charles腰部以下,面露曖昧邪惡的微笑,會錯意了,不過這樣也好,至少這樣他就不會知道更難以啟齒的事實。

準備的那些問題一個也沒有辦法問,甚至連說話都有困難,還好大家舉手很踴躍,只需要點人起來,然後把麥克風遞過去就好了,至於他們問了什麼問題,得到了什麼答案,他們在笑什麼,Charles都聽得到,卻也都沒聽進去,只是隨著大家笑而笑,別人鼓掌就跟著鼓掌,甚至看著Erik就這樣揮著手走出了影廳,幾個人跟著追了出去,從面前奔跑而過,Charles都沒發現有什麼不對勁,直到自己被眾人的問題包圍,「他去哪裡了?」「我們可以找他合照要簽名嗎?」「可以帶我們去找他嗎?」

「什麼?」Charles無法意會過來,走出影廳,往走廊上張望,只看見販賣部打工的年輕人,正專心地將乾硬的玉米嘩啦啦地倒進鍋子裡。

「你有沒有看見Erik Lehnsherr?」Charles小跑步上前探問。

「誰?」

這個反應真惱人,提他的豐功偉業更是沒有用,「剛剛從3廳走出來,穿全套貼身的黑色西裝,打了個領結。」Charles只能這麼說,並用手比劃,「身高六呎⋯⋯」只差沒有說是白人,太可悲了。

但是那年輕人搖搖頭,看來他剛才的人生裡只有玉米,Charles呆立在櫃檯前,被濃郁的奶油焦糖味包圍,當嗅覺被強力侵犯,Charles才感覺到自己多麼想把男人脣齒間早晨才有的清新氣味保存下來,但為時已晚。

 

直到下一部電影表定播放時間到了都不見Erik回來,Charles只能緩緩走回影廳,坐回原來的位置,本來旁邊有人坐,現在卻空蕩蕩的。
銀幕上發行商的標誌消失,導演的名字出現時,有個身影跨過Charles,坐在旁邊的位子。

Charles覺得有種被冒犯的感覺,正想出聲請對方換個位置時,看見那其實是Erik。

「你躲到哪裡去了。」Charles問。

「只是上廁所,推開了旁邊的安全門出去,外面的窄巷子和正門又是完全不同的光景,抬頭一看,紅色的燈籠掛得滿滿的一片,我花了點時間才想起⋯⋯」Erik說著,銀幕上正閃現他的名字,的確是該安靜下來的時候了。

知道Erik還願意留下來看接下來的四部片,不知道,也許下一秒鐘他就會離開座位,這次可能就不會再回來了,不過現在他在身邊,Charles鬆了一口氣,勾住了Erik的手臂,確保以上那些假設不會發生,除此之外,一切都順利起來了,尤其是戲院的座位有著厚實的支撐,簡直比家裡的床還舒服。

 

Charles今天一直不能好好靜下來看電影,等到終於睡飽了,也屏除了雜念,終於可以忽略旁邊的人在做什麼,認真投入時,電話卻開始震動,在口袋裡摸索著掛斷以後,又打來了,偷偷瞥一眼是誰哪有這麼重要的事不能等一下,原來是Joe,這通電話不能不接,Charles滿懷歉意地奔出影廳,接了電話。

「嗨,老兄,我們不是講好下午兩點到戲院的嗎?現在都什麼時候了,打電話給你也不接。」三通,三通不接再打下去也不會有什麼不一樣,「況且是你該提早打電話來的。」Charles抗議,但決定還是先聽聽這傢伙的理由,再決定要不要罵他。

「我要出來之前被老編逮到罵了一頓,說我最近交的稿子都很平淡,還要審閱我的採訪行程,要我先去⋯⋯」電話中傳來汽車喇叭聲和髒話。

「你還在開車嗎?」Charles問,「採訪影人出席的特映會對你們老編來說也很無聊嗎?」

「我快到了,你等我一下,再打給你。」

Joe搶先在Charles說出那你不用來了之前就掛了電話,Charles嘆了口氣,發了邀約的信件給記者也沒有人來採訪,事實上自己也不指望那些人會來,就算是巨星首映會,他們也不過就是拍幾張照片,問幾個膚淺的問題,在已經寫定的稿子上加上幾句引言了事,更不用說他們在特殊活動場合中總有舒適的媒體區,仍然不妨礙他們推擠民眾搶拍攝位置,Charles自己就曾被巨大的攝影機打到頭,連一句抱歉都沒有。

聯絡媒體到底是為了什麼,一篇出現在娛樂版的報導?或許不是娛樂版,只是地方版,希望引發什麼效應呢?這些Erik都問過Charles,Charles說不出個所以然,總不能說自己也看不起那些抄來抄去的報導吧?只記得自己固執地回答:「我只是想要有人用高貴單眼相機拍出來的照片。」要是如此,今天應該雇個鐘點攝影師才對,不過現在後悔已經來不及了。

我大可以把手機關掉,回去把《狂人米勒》看完,既使這部片再熟不過了,因為媽上戲院看了十遍,所以也跟著在戲院看了十遍,出了影碟以後又第一時間買來,在家裡又看了不知道多少遍⋯⋯其實可以不要去的,但是不去也只能待在家裡,看電影,就算是看到台詞都會背了,還是有趣得多,Charles貼在影廳門上,聽著隔著厚重木門隱隱約約傳來的聲音,跟著把對白一句句清晰地唸出來。

不知道Erik會不會記得他說過的對白,甚至在放映時跟著說出來?噢!我忘了,Charles自顧自地翻了個白眼,他一定又睡著了。

 

又接了幾個電話,問地址就問了兩遍,在Stephen把Lauren從婚禮排演會場趕走時,Joe說他「就快到了,我已經停好車了。」是啊,如果再早一分鐘到,你就可以親耳聽到他怎麼趕走狗仔了。

在距離約好的時間五個小時之後,Charles終於看見Joe背著相機匆匆走來,看到他垮著肩膀駝著背走路的姿勢,Charles原本準備好要罵他的話,一句也沒辦法說出口,自己當初不也是因為這種身不由己的疲憊,剛好有了照顧母親的藉口,才能在為時太晚之前鼓起勇氣辭去工作的嗎?

「Erik Lehnsherr先生,今天看到那麼多熱情的影迷參加這場活動,你的心情如何?」Joe在影迷們針對剛看過的電影提問之後,所提的問題令全場觀眾幾乎要全力忍耐才能不發出噓聲,是啊!這個問題如果你準時來的話根本不用問,Erik已經講過了,包括他沒想到這樣的活動辦得成,希望大家在上映多年以後重看這幾部片,都會有新的感受,也能重溫當時的心境,Charles想,Joe你直接問我就可以了。

「希望Rose小姐能夠看到她兒子在這件事上做的努力。」Erik說,Charles注意到這句話本來是沒有的,「儘管他一直不願意承認自己的熱情。」

掌聲響了起來,而且還是為自己而拍,Charles對於成為焦點很不習慣,拿起麥克風說:「我們是不是在看今天最後一部片之前,來個全體大合照?大家往前面移動⋯⋯」

看著大家整隊看鏡頭,對於儀容和是否入鏡的關切遠大於自己,Charles才鬆了一口氣。

但在快門聲響了幾回之後,Erik從人群的中心走過來,搭上Charles肩膀,「過來。」他對Charles說的話像是命令,Charles只能跟著Erik走,或許也是因為被架在他的手臂間吧?

 

Erik有求必應地為在場每個人簽名,並且合照,除了他們自己帶來的物品之外,還有那些抽獎發出的海報,以及那個比本人還高大的人形立牌。

「合照和簽在上面都沒問題啊!」Erik問:「倒是妳帶著這個要怎麼回家?」

「啊!我沒有想那麼多,抽中這個我已經樂得飛上天了,我只想到今晚我要跟它一起睡,也許可以斜放在車子裡吧?我不知道,我太興奮了。」那幸運的女孩已經開始語無倫次了。

「妳是開車來的嗎?」Charles問。

「對,但旅館就在附近,走路就可以到了,我明天才要開五個小時的車回⋯⋯」

「我幫妳扛回旅館吧?」Erik提議,「但妳得等我把這些簽完。」

Charles本來想提議幫忙的,但看那女孩雀躍的模樣,還是不要掃了她的興,於是對大家提議:「等等還想要繼續聊聊的可以來我家,我家片子和酒都不缺。」

Erik專注於簽名,只是舉起另一隻手比出OK的手勢。

 

Charles看著Erik和女孩離開的背影,轉身走回自己停車的地方,停車場變得空蕩蕩的只剩下自己的車,和早上擁擠得要命,找不到車位的情景迥異,想到早上還抱著拎著一大堆雜物,現在都分送出去了,當然也包括那個天殺的人形立牌,從別家電影院的倉庫裡找到,還得把上面的灰塵撣掉,弄得自己直打噴嚏,現在Erik大概正揣著那人形立牌往有詭異法文口音的女孩下榻飯店,那女孩今晚應該不會如她所言跟人形立牌睡了,或者根本不用睡了。

趁著打烊前十分鐘鑽進超市,抱回幾瓶威士忌和伏特加,晚班的收銀員問:「要開派對嗎?」

Charles笑著回答:「是我自己要喝的。」

進了家門才感到這一天真的結束了,準備了那麼久,到底今天成就了什麼?沒有好好看電影,沒有要到簽名,也沒有合照——雖然Charles並不特別想要簽名和合照,但是,總該有什麼事能證明今天是存在過的吧?日後也許再也沒有這樣的機會了,Charles覺得自己實在太糟糕,有時候大膽得像是沒有腦子,有時候又矜持得像是用腦過度,只能為自己倒一杯像水一樣清澈的伏特加,端著杯子往地下室走去,窩進了沙發,準備把今天沒好好看的片子再看一遍⋯⋯

竟然忘了嗆那收銀員一頓,要他不要管人隱私,結你的帳就好,Charles扶著額頭想,買酒只是想要抓住什麼東西而已,但現在連獨酌的力氣都沒有,頭還很痛,今天一整天不是睡得很舒服嗎?

 

門鈴響起時,Charles才發現自己雙眼酸澀,起身時手和腳都還有點麻麻的,隔著有花紋的玻璃窗,看到外面紅色藍色光線閃動,該不會是警察來抓我了吧?Charles驚呼,我不過是偷懶沒有把酒放在後車廂,剛剛買酒的時候收銀員查了我的證件沒有?忘記了,難道是因為光今天就看了兩次那部搞上青少年的電影?拜託,我的放映機又沒連接網路,你們怎麼知道?我的硬碟裡面也沒有兒少色情圖片,不可以因為我有生理反應而逮捕我,Charles檢視了一下自己,那不是因為電影⋯⋯

忐忑地開了門:「警官⋯⋯」Charles怯怯地說。

「我不是什麼警察。」在門口出現的是Erik,他解下了領結,敞開了領口,手裡抱著一個紙袋,外套掛在臂膀上,「你不是說要開派對嗎?」

「我應該是說過吧。」Charles自言自語,望著巷口的警車緩緩開走,連警笛也沒鳴一聲。

「你今天一整天忙進忙出也夠辛苦了,看你都沒吃東西,幫你帶了一點宵夜。」Erik瞥了一眼紙袋。

「太棒了。」種種的糾結和顧慮,就像那些閃爍著的警示燈,緩緩遠去,消失在黑暗裡,Charles鬆了一口氣,領Erik進門。

Erik跟著Charles往樓下走,注意到螢幕上播放的內容,「幹嘛不開燈,你今天還看得不夠嗎?」Erik在牆壁上用肩膀摸索到了電燈開關,點亮了昏黃的燈光,這才把紙袋放在沙發前的小桌上,就在那杯伏特加的旁邊,外套掛上了椅背。

「只有一個人的時候,我不想開燈,開了燈就顯得屋子太空曠。」Charles說:「在經過如此歡樂的一天之後,大家都累了,再開派對的提議顯得匪夷所思,還顯得我過於迫切、過於寂寞,所以我只敢隨口說說,不在乎地提起。」Charles望向Erik,「結果,除了你,也真的沒有人當一回事,其實我早就知道不會有人在乎,如果有的話就會有人追問我地址了。」

「畢竟我也沒什麼事好做。」Erik說:「回去以後,換掉這身衣服,如果睡得著的話就睡一下,睡不著就在陽台上吹著風抽幾根煙,也就是這樣了吧?」傾身打開紙袋,「你也累壞了,吃點東西吧。」

Charles蹲在小桌前檢視Erik從紙袋裡帶出來的東西,幫著用手指拭去盒子上外溢的醬汁,還舔了舔。

 

「雞肉就是要這麼辣才過癮,竟然還很配這酒。」Charles吃著自己手上的那盒,啜了一口杯裡的伏特加,望了望Erik手裡的,「你的魚好吃嗎?」

「勉勉強強。」

「我要吃一口。」Charles將叉子伸進了Erik手裡的盒子,戳走一塊,「我覺得你的比較好吃。」試吃過後,Charles下了結論。

「都給你吧。」Erik搖了搖頭,「真希望我有你的食慾。」

「我放鬆時的確可以吃很多。」Charles說:「但我有壓力時吃得更多,念書的時候,我的體重可是直線上升的,小心你的願望。」刮著盒子不放過最後一點點,「我本來還以為今晚你會很有得忙,你知道的,就是那個⋯⋯」

「哪個?」

「他們說你總是和不同的女人出入,同戲演員、工作人員,甚至是影迷,投懷送抱的對象多得是,你也就樂得和她們⋯⋯」越說越覺得自己可笑,Charles舔了舔叉子,「關於那些謠傳,其實都不是真的囉?」不禁又笑自己這問題問得多餘。

但是Erik沒有回應,似乎不是簡單可以回答的,怎麼會需要那麼長的時間思考?或是尷尬?Charles抬起頭,看到不安的眼神閃爍了一陣後,歸於靜止,「那些都是真的,知道內情的人都覺得謠傳還算厚道了。」Erik面無表情地回答,「如果是這樣的話,你希望我離開嗎?」

放下了餐盒,但是甜膩醬汁的氣味仍然揮之不去,「忙了那麼久,連續好幾天晚上,抱著一長串的待辦事項入睡,想著流程,想著該說什麼話,結果就是到現在還不願意接受這一切已經結束了,儘管所有的熱鬧終有散場的時候,但是可不可以,不要那麼突然,我想讓這氣氛延續久一點⋯⋯」Charles的頭正好可以碰到Erik的膝蓋,輕輕摩蹭著說:「拜託你留下來,只有一個人開不了派對。」

「你把活動辦得很成功,是值得好好慶祝一下,自我陶醉或驕傲都不算過分。」Erik摸了摸Charles放在自己膝蓋上的頭,「你的母親一定也為你⋯⋯」

Charles突然起身,爬上了沙發,摟住了Erik的脖子,輕輕噬咬著他的嘴唇,只是那薄薄的嘴唇令人意猶未盡,Erik的抗議沒有什麼力道,在他越來越軟化的聲音和越來越不堅定地拒絕中,Charles又咬了他鼻子和眼皮,還有臉頰,「我要你陪我,但我不要你客氣溫情的安慰,我也不要你因為同情我而縱容我,雖然我愛她,我真的愛她,但別再說了,我真的慶幸我和她都解脫了,雖然我們最後的時光很親密,但我不想要再來一次,我想要的是新鮮熱燙的身體,讓炙熱的慾望包圍我⋯⋯」

「那麼你找錯人了,我已經不是什麼新鮮的肉體了,你在銀幕上看到的那些,那已經是過去的事了,我甚至連過氣都談不上。」Erik這次終於能稍微推開了Charles,「就在我還以為自己能像二十幾歲一樣徹夜狂歡的時候,一切就這麼崩壞得無聲無息,等我意識到這一點,已經無法挽回了。」卻無法下定決心逃開,只能搖著頭閃避,「我不應該跟你混的,你太狡猾了,那時候你看起來那麼可憐,讓人無法不管你,卻忘記了自己的樣子有多難堪,你的低潮只是暫時的,很快就會恢復,但我不是⋯⋯」

「就算一開始,只是兩個寂寞的人,暫時依偎著取暖。」Charles撫摸著Erik的臉,「你並不像你以為的那麼淒慘,你以為我有多麼年輕氣盛?是你,是我眼前的你,重新點燃我熄偃、冷卻已久的慾望,我這才發現我已經好久沒被擁抱了。」說著,又吻了Erik一次,「還有撫摸。」

「你確定不是因為那些電影嗎?」直到Charles的嘴唇移向Erik的頸子,跳動的脈搏表示那底下的血液正澎湃奔流著,Erik才能勉強說出這句話,「天哪!你為什麼不能好好看電影就好?」

「當然是因為你讓我分心的。」Charles本想告訴Erik,在你之前,我看電影一向都很專心,在電影院裡也好,在這張沙發上也好,就算正片結束,片尾字幕捲動時,也不准誰來打擾。但是Charles只顧著把頭埋在Erik的衣襟裡,貪婪地吸氣,沒空構思語言。經過了一整天,那些說得出名字的氣味,不是消散了,就是融入了身體,匯集成一股漩渦,讓人想把嗅覺也好腦子也好一切具象抽象有形無形的都融進去。

 

Erik努力睜著雙眼,眼前卻還是一片花白,無法阻止Charles一顆一顆解開襯衫的扣子,還有指尖有意無意地掃過胸前,令Erik不由自主地從喉嚨裡發出顫抖的呻吟,而溫暖的氣息正在騷動著,「不要這樣。」Erik像囈語一樣地說著,「你該找一個和你相配的人,我們之間,行不通的。」

Charles用嘴唇和舌頭回應,緩緩親吻著發熱的胸膛,用舌頭舔舐,刺激著敏感的肌膚,「我管不了那麼多,我才不在乎以後怎麼樣,我現在就要。」雙手也不忘悄悄地往下移,隔著薄薄的夏季布料,摩擦著大腿間的東西,還用指尖逗弄著,「身體不會忘記溫存的滋味,看,那麼迅速,那麼直接的反應,你明明就厲害得很,也和我一樣想要⋯⋯」

「那只是身體反應!」Erik吼了出來,「那不代表什麼意義,請你自重。」

Charles的手還扯著Erik的腰帶,那精巧的機關在慾望滿溢時變得更為棘手,但是這句話讓他愣住了,只覺得全身僵硬,發熱的血液瞬間凍結了,連腦袋也無法運轉,甚至忘記抽回本來就顯得笨拙的手指,也來不及遮掩自己寫滿急切的臉,「我⋯⋯我⋯⋯」試著發出聲音,卻說不出有意義的句子。

「你在意關於我的傳聞,你在意我今晚在哪裡過夜。」Erik說:「但真的有那麼重要嗎?在下城某間旅館,浴室有雙人按摩浴缸,隔間還是透明的,或是在郊區某間獨棟中產風格木造房,對你而言,有什麼差別呢?」

「的確沒什麼不一樣。」Charles咬住自己的嘴唇,想像會有一股濃稠的腥鹹味湧上,事實上卻沒有勇氣,怯懦加深了難堪,「說來好笑,我憑什麼認為你和別人上床是濫交?難道和我上床就是穩定關係?」這的確太荒謬了,就連試圖掩飾尷尬的笑都笑不出來,只能擠出扭曲的表情,「好像我對你而言有什麼特別的一樣。」往自己臉上搧了一巴掌。

「你鬧夠了沒?」Erik抓住了Charles另一隻也要揮向自己臉頰的手。「你說你不想要同情,可是你卻一直用這種方法博取關注,不是裝得可憐兮兮的,就是像演肥皂劇一樣歇斯底里,你難道不知道你好好講話時有多麼風趣迷人,笑起來又有多可愛嗎?」

Charles掙扎著,被抓住的手腕卻掙脫不開,只能聽著Erik說,直到他說完,才想起還有一隻手沒被抓住,「當真?」Charles望著Erik,「真的嗎?你覺得我笑起來很可愛嗎?」

「真的,從眼睛到嘴唇都令人難以移開目光。」Erik確定Charles不會再試圖攻擊自己,把緊抓住的那隻手貼在自己的臉頰,「至少你可以肯定,我不是為了拐你上床才這麼說的。」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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